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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只海洋生物

【瓶邪】摸金巷里筒子楼 (一)

设定是九十年代初,铁三角初中到高中,不涉及倒斗

自力更生狼狗张 X 人美心善吴小邪   老张生动演绎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x)

老一辈的纠葛被我意思意思恶搞成了真·下地摸金的挖金矿的黑社会了科科。就是想爽一把单车豆浆油条,你掩护来我翻墙的逃课铁三角:)权当恶搞,博君一笑。

正文——

 

 

 

 

摸金巷里的筒子楼今天也不太宁静。

 

一辆二八车悠悠穿过这老巷,坑洼不平的石板路颠得座上的绿制服双颊肥肉一阵抖动。终于,绿制服停在了一栋墙体发黄的老筒子楼前,把手伸进了装着几千张信件和公函的袋子里搅了搅。

 

“171号!天真!”

 

随着绿制服的大声吆喝,一个音量稍小的声音从筒子楼众多窗户中的一个里传了出来:“……在呢!”接着又是一阵静默,不多时,楼梯间里就传来了拖鞋拍在地面上的“啪嗒啪嗒”声。

 

“你的信!”绿制服瞄了一眼来人,来人是个穿着校服的半大少年,校服外套松松垮垮,里面是一件有些泛黄的汗衫,穿着过于宽松的大裤衩,脚上套着一双明显不属于他自己的女式拖鞋。对方接过了信,扫了一眼寄信人后眼睛忽然一亮。

 

还有一封。绿制服退开几步,朝着筒子楼的众多窗户气沉丹田,一声大喝:“171号!吴小邪!”

 

那半大少年被吓得一阵激灵:“哎在呢在呢!”

 

“还是你?”绿制服看他一眼,忽然笑开了,“还真是货真价实啊。你爹妈真会取名字。”

 

吴邪嘿嘿讪笑,接过信转身又啪嗒啪嗒地跑上了楼。

 

绿制服上了车,那辆二八又慢悠悠地开走了。

 

 

 

“又来信了?是小花还是秀秀啊?”老妈难得没有出差,正在家里倒腾着她新买的彩电。给吴邪房间里买的新空调也快到了,老爸正守着家里那台固话,就等着开门收惊喜。

 

吴邪晃了晃手里的两封信:“都有,一起到!”

 

小花和秀秀都是他的发小,只是小花很早就出了国,两人也只有偶尔的书信来往。秀秀也搬了家,但地方好歹比大洋彼岸要近,书信来往也密切了许多。

 

吴邪也搬了家,但只是从一个筒子楼搬到另一个筒子楼罢了,唯一的区别大概在于离研究所的距离长短。吴邪的爸妈都是地质研究所的研究员,平时除了在研究所工作,还会三天两头地往省外跑,一天到晚不在家,都是三叔过来管的饭。有时候是三叔,有时候是三叔店里的潘子。

 

三叔是干什么的,吴邪不太清楚,父母也多是含糊其辞。只知道三叔手里有个店,什么店,小孩子不能去的店;店里有个一脸凶样的伙计,什么伙计,专管打人的伙计。但这个凶神恶煞,脸上还有道疤的叫潘子的伙计,却很疼吴邪,有时候吴邪会觉得说不定自己不是三叔的亲侄子。

 

三叔手头上的店其实是个赌场,而潘子自然就是赌场里的金牌打手。这点吴邪不知道很正常,连爷爷也对他三缄其口。因为三叔的这个赌场,正是野狗帮的大本营,其中三叔的地位也自然不言而喻。野狗帮,说是个帮派,但保护费或者打械斗什么的不是它的主业,人家术业有专攻,专攻下地摸金,所以这其实是个非法挖金矿的组织。这野狗帮其实大有来头,早从解放前便有了历史——打过抗战,扛过内战,熬过那段不能言说的艰苦岁月,仍顽强地在K市留下了传承的火苗,直到现在仍有传言说,这野狗帮手里还有一座秘密金矿,不打算充公那种。自从三叔开了那老狗赌馆,野狗帮便像一丝火星找到了干柴,野狗脱缰一般往杂草那个方向疯长,不到十年便盘踞K市成为一霸。然而吴邪还有一件绝对不知道的事,那就是他那定居杭州,每天散散步遛遛狗逗逗鸟,晒太阳搓麻将斗地主一样不落的爷爷,亲爷爷,便是当年一手缔造野狗帮的地方一霸,江湖人称狗五爷。

 

当然,这都是少年人不知道的老事了。野狗帮也不全然是以前的野狗帮了,底下的小弟们从走夫贩卒变成了懂时尚赶潮流的走夫贩卒,个个墨镜花衬衫喇叭裤,流里流气地向过往的女孩子吹口哨。

 

往往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花衬衫过去,那意味着会有一个车队的花衬衫即将到来,骑着一辆凤凰牌,穿得却像大山鸡。

 

吴邪也有一辆凤凰牌,准确来说是他老爸的,但一个常常出差的人很少有机会使用到自行车,于是吴邪事实上拥有了一辆自己的自行车。但他不喜欢花衬衫,也不欣赏喇叭裤,他更喜欢穿着汗衫大裤衩楼上楼下地蹦跶,得空了翻身上车,十分钟不到就能到球场,气都不带喘儿。全校统一的校服有点丑,给楼上的王胖子穿起来,用他妈妈的话说,就像饲料袋一样,还是装满的那种。但吴邪还挺喜欢这身校服,穿上身还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小男生,既不是饲料袋也不是细藤条,省心。

 

吴邪是入了学才搬的家。同桌是个有问有答,不问不答,作答精要,惜字如金的闷油瓶,跟他聊得比较欢的就是这个王胖子,坐在他前头,班主任一开讲就扭过身子跟他侃天侃地,同步率高得惊人。入住那天,甫一进楼,迎面便是身形出众的王胖子,手上还挂着个空瓶子,看样子是要去打酱油。

 

“诶你住这儿啊?”胖子愣了一下,又看到了吴邪的大包小包,旋即一脸兴奋,“刚搬过来呀?那可巧了!咱们要不庆祝庆祝,秉烛夜谈一下?”

 

夜谈肯定是不会夜谈的,这辈子都不会夜谈的。吴邪有些哀伤地想。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了十点,早在十分钟前,说着要夜谈夜谈顺便开开大食会的王胖子就被他妈揪着耳朵拉上了四楼,这会儿大概在补作业呢。

 

屋子刚刚收拾好了,书桌上的东西也大都归置了。吴邪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间,不通风不采光,他要是片青苔这会儿该长势喜人了。房间里有且仅有一扇窗,正好开在书桌上方。拉开窗帘,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对面,那似乎是一户人家。他的房间正好对着人家的客厅。只是说这是客厅似乎并不准确,百无聊赖的吴邪索性开了窗户爬上书桌,盘着腿往里头偷瞄。屋子里头大概有人,大厅的灯亮着。这是一个只有二十来平方的大厅,左侧是流理台,右侧有张小饭桌;大厅上部则摆放着一张木制书桌,上面的书也只有寥寥几册。书桌旁靠近玄关的位置有扇门,吴邪猜那是卫生间,因为床已经在大厅靠窗子这侧出现过了,吴邪能看到一小块床尾,和一截灰蓝色的被单。

 

人呢?在卫生间吧?

 

蓦地,厅里的灯忽然熄灭了。哦,人在厅里……没等吴邪想完,一张脸突然出现在对面的窗子里,昏暗的夜里煞白煞白一张脸,把他吴邪吓得人仰马翻,眼底都泛酸了。只见他同桌出现在窗前,两手手掰着窗沿,正准备关窗。见到吴邪他也并没有太惊讶,只是稍稍扬了扬眉。

 

“你……你也住这儿啊?真巧……哈哈哈……”吴邪还没有缓过来,这招呼打得带着颤。他同桌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那,那我白天没见着你呀?咱们不是同一栋的么?哈哈……”

 

两人面对面地干瞪了一会儿。张起灵不太能理解能对窗的户型要怎样才能都在一栋。

 

“我在另一栋,楼梯在你们这栋的后面,也没什么机会能碰见。有什么事吗?”

 

“哦哦,这样啊……”吴邪回过神来,又有点儿不好意思,总不能说我偷瞄你家被你吓着了吧?

 

“我就是好奇邻居都是什么样的人……你在干什么啊?”

 

“关窗,睡觉。”

 

这天聊不下去了。吴邪觉得自己笑得有点僵:“那,晚安!”

 

同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黑漆漆的眼瞳里装着星光:“嗯,晚安。”

 

但张起灵掰着窗沿的手没有往回收。他下一个动作是向前倾身,伸手拉上了吴邪的纱窗。吴邪这才发现两家的窗子居然这么近,他甚至能看清同桌的样子,以及碎发下古井无波的眼睛。

 

对窗窗门合上了,发出喀一声轻响。吴邪再次回过神来。

 

“哦……晚安……”

 

吴邪才发现自家有纱窗。

         TBC

 

然后推一下藏九归一太太的瓶邪条漫!!谢谢太太我get到了小吴邪的萌点!(本文跟条漫内容无关,就是想爽一把校服邪!)

还有,白衬衫和自行车也很搭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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